你的位置:优博ii娱乐平台客服 > 新闻动态 > 西汉才女班婕妤:从宠妃到隐者,她的“团扇人生”比宫斗剧更扎心
发布日期:2025-06-27 13:37 点击次数:164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”
千年之后,清代才子纳兰容若的这句叹息,道尽了西汉才女班婕妤一生的悲凉底色。
她不是宫斗剧里争宠的嫔妃,而是一位才华横溢、德行高洁却在帝王情爱中黯然退场的“大女主”。
她的故事,比戏剧更真实,也更扎心。
班婕妤,一个连本名都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女子,只留下这个代表妃嫔等级的称号。
她出生山西娄烦的显赫班家,父亲班况是汉武帝时的名将。
她是史学巨著《汉书》作者班固、才女班昭的姑母。
这样的家世,赋予了她非凡的气质与深厚的学养。
入宫后,凭借秀外慧中的容颜和冠压群芳的才情,她很快脱颖而出,被汉成帝刘骜封为“婕妤”。
用今天的话说,班婕妤是位真正的“女神”——知性优雅,才华横溢。
她博通经史,谈吐不凡,常引经据典开导、规劝成帝。更难得的是,她精通音律,一曲丝竹,能让成帝如痴如醉。
但她不争宠,不干政,谨守礼法,待人和善,贤德之名传遍宫廷。
一时间,刘骜视她为难得的知己,而非仅仅是宠妃。
一次,成帝心血来潮,想邀她同乘御辇出游。这在礼法森严的汉代,是破格的恩宠。
换作旁人,怕要欣喜若狂。班婕妤却正色婉拒:“陛下,臣妾曾见古代图画:圣贤之君,身侧皆是名臣良将。而夏桀、商纣、周幽王身边,才伴着宠爱的妃子,终致亡国。臣妾若与陛下同辇,岂非与那些亡国祸水相似?”
这番引经据典的劝谏,令刘骜大为叹服,连王太后都称赞:“古有樊姬,今有班婕妤!”
樊姬,春秋时期楚庄王之妃,彼时即位不久的楚庄王不务正业,好游猎。樊姬好言相劝,楚庄王仍无改观,于是她不再食兽肉,终令楚庄王受触动而改过,勤于政事,成为“春秋五霸”之一。
王太后拿班婕妤和樊姬相提并论,足见其对这位儿媳的满意与欣赏。
班婕妤的地位与声望,达到了顶点。
然而,帝王的爱恋,往往如夏日骤雨。班婕妤虽好,但她的庄重自持、恪守礼法,对贪图新鲜刺激的刘骜来说,渐渐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。更何况,她唯一的儿子早夭,更让这份感情少了些牵绊。
很快,命运就给了班婕妤致命一击。
一次巡游,刘骜在阳阿公主府上,遇见了那个传说能在掌心跳舞、为保纤腰不惜常年服用麝香的绝代舞姬——赵飞燕。
她带着惊心动魄的美艳和野心勃勃的妹妹赵合德,一同入宫。
这对姐妹花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,瞬间搅翻了后宫。她们妖娆妩媚,手段凌厉,目标直指后位。
原本还算平静的后宫,顿时杀机四伏。
锋芒毕露的赵氏姐妹,首先瞄准了已失宠的许皇后。她们抓住许皇后在寝宫设坛诅咒自己的把柄,更添油加醋诬告她诅咒皇帝!
失宠又失势的许皇后百口莫辩,被打入冷宫。
初战告捷,赵氏姐妹的下一个目标,便是德高望重的班婕妤——她们通往权力顶峰的最后一块绊脚石。
同样的罪名,如法炮制:诬陷班婕妤也参与了“巫蛊诅咒”。
此时的刘骜,早已被赵氏姐妹迷了心窍,竟下令当堂审讯班婕妤。
面对威严的审讯,班婕妤没有丝毫慌乱,她从容陈词:
“我听说‘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’。行善积德尚且未必能得福报,何况作恶害人?若鬼神真有灵,岂会听信这样悖逆的诅咒?若鬼神无知,诅咒又有何用?这种事,我非但不敢做,更不屑做!”
字字铿锵,掷地有声。满堂皆被她的气度与智慧所折服,连刘骜也无话可说,只能赐金百斤以示安抚。
经此一劫,班婕妤彻底看清了帝王恩情的凉薄。她明白,自己只不过是刘骜手中的一把团扇:
夏日炎炎时,洁白如雪,出入君怀袖,带来丝丝清凉;
秋风一起,便被弃置箱底,恩情断绝。
于是,一首浸透血泪的《怨歌行》,即我们所熟知的《团扇歌》,从她笔下流淌而出:
新裂齐纨素,皎洁如霜雪。
裁为合欢扇,团团似明月。
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
常恐秋节至,凉飙夺炎热。
弃捐箧笥中,恩情中道绝。
她知道,留在皇帝身边,只会成为赵氏姐妹的眼中钉。
明哲保身,唯有急流勇退。她主动上书,请求离开成帝,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。
从此,昭阳殿里是赵飞燕姐妹的歌舞升平、恩宠无极;而长信宫中,只有班婕妤孤灯清影,形单影只。
她曾尊贵无比,如今却做着洒扫庭除的粗活。乌鸦尚能掠过昭阳殿顶,她却再难见君王一面。
绥和二年(公元前7年),纵欲过度的汉成帝,猝死在赵合德的“温柔乡”。
成帝死后,班婕妤自请为他守陵。从此,她终日与冰冷的石人石马为伴,在松风香烟中,追忆那早已逝去的“人生初见”。
一年后,大约44岁的班婕妤,带着她一生的美丽与哀愁,溘然长逝,长眠于成帝陵园。
班婕妤的悲剧,是封建时代无数才德兼备女子命运的缩影。
她以贤妃的标准自律,却抵不过帝王对新鲜刺激的追逐;她拥有绝世才华与清醒头脑,却只能在深宫与陵墓的孤寂中消磨。
所幸,她的诗魂未灭。虽然大部分作品散佚,仅存的《自伤赋》《捣素赋》和那首泣血的《怨歌行》,足以让她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清丽而忧伤的一笔。
她的“团扇”之喻,道尽了无数失意者的心声,穿越千年,依然令人扼腕叹息。
或许,正如韩愈所言,若非遭遇如此极致的冷落与孤寂,她那些饱含血泪的优美诗篇,未必能如此深刻地流传后世。
然而,对班婕妤本人而言,这“得”与“失”之间,又有谁能真正衡量?
留给我们的,只有那一声穿越时空的感慨: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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